拔开竹筒的塞子,倒了些酒进其中一个碗里。
她先扶着萧夜衡躺到牢里唯一的一张木板床上。
将一个装了水,一个装了酒的碗放在一旁的地上。
萧夜衡即使不问,也明白,她这是要帮他治腿。
颜水心折回牢里一隅,端着同样趁洒扫洗净的恭桶到床边摆着。
取了藏在地板缝隙下面,那片事先用铁铲磨成的刀片踱步回床边,倒了其中一个碗里的水将铲片洗干净。
脏水用恭桶接。
再将尖锐的铲片泡在另一个酒碗里消毒。
萧夜衡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心知牢里的每一滴水,一片铲刀,甚至那包药,全都来之不易。
包括平日里的食物,都是她冒了很大风险弄的。
看着她肃穆的神色,他的心重重地疼了起来。
心疼她。
他怎么不去死?
死了就不用连累她了。
可是……
越是看着她,他越发地舍不得她了。不可否认,她让他不想死。
察觉到他的注视,她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我要开始了哦。会轻一点的。”
故意轻快的语气,似乎想驱逐无形的沉重。
他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