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送给家母的寿礼。苗府清贫,拿着委实烫手。再者,这也不知是恩惠亦或旁的,怕是比裙带关系好不到哪儿去。”
他随手打开樟木扁匣,见里面是一张斗方,画着一副月下花鸟——还没完成,没有落款印章。
是他不知何时画的。
合上扁匣,信手扔到一旁,又看那个不小的锦匣。里面是一对儿不大的白玉花瓶和一套玉质相同的酒具。
他在外面的人情来往,都是谨言慎宇打理。送给苗府的礼,大概是两个心腹跟着他忙昏了头,出了差错:玉石物件儿配得起苗府的门第,没完成的斗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只说寓意,便不是很妥当。
可是,苗维的言语也实在刺耳。
他问:“真要退还?”
“除非你暂缓罢免那些人官职一事。”苗维一定是笃定,那会儿的他,随意一个人出手,就能要了他的命,如此,便也会没了人前没涵养的做派。底气十足的。
他生生被气乐了,嗓子已哑的勉强能够出声:“也好。玉碎声悦耳,我正愁没个解闷儿的事由。”
然后,他就慢慢地,把那些东西一样样拿起、松手,让它们碎在地上。
苗维瞠目结舌,缓过神来,拂袖而去。
他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