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楠闭了眼睛靠在引枕上,手指微屈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叩着桌板道:“接着说。”
“京兆府尹把他们祖孙安置在了城隍庙,第二天就有一个极气派的老爷带了人来城隍庙相见,与他祖母果然是认得的。不想两句话没说合,那祖母便生气说那大老爷害死了妻子。那老爷分辨了几句掰扯不清,就甩了袖子走了。不想那老爷走了没多久,就有几个地痞不知怎的逛到了院里,一言不合,把他们祖孙俩的碗也砸了,铺盖也烧了,叫他们滚蛋。那老太太拉扯间叫人推倒,仰头倒在摔破的碗片上叫扎死了。他要与地痞拼命,有个花胳膊随手把他抓起来就要往地上掼。好在庙祝赶过来好说歹说周旋着把他救下来,庙祝的小徒弟赶紧领着他从后门跑出来了。”
“怎么找到此处来的?”
“说是在后门躲事儿的时候听见外面看热闹的货郎说的,必定是先前吵闹的大官安排了贼人来灭口,这种官老爷只有宫中贵人制得住,恰咱们这胡同隔三差五就有描了彩凤的鸾车进出。”
嘉楠冷笑了一声:“这扣得一手好套儿,等不到谢家出手,就非要明晃晃地当着众人面送这么个孩子过来,这是铁了心看咱们与常山王府掐起来才罢休。”
垣钧在旁臊红了脸道:“这样的大事风翎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