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是谁?”
“那是惠和公主,货郎也没哄你,凭什么大官,见了咱们公主是该跪见。”
那春生惊得合不拢嘴:“我的个天,公主娘娘!”
玉琼皱皱眉头道:“哪里学来这样不伦不类的。”
一时又打发人去取点心取衣服,安排春生洗澡更衣吃东西。那春生家中逢了灾,一路又吃了不少苦,长得只有五六岁模样,其实已经足七岁。公主府上没有幼童,只得给他找了一套仆从的青衣,因身量不足,玉琼帮他把衣袖裤管收了,勉强能看,仍不免有些滑稽。但春生已经喜不自胜,十分爱惜地在身上摩挲了好几遍。
玉琼指了两个小太监把春生打理清爽,又教他进退行礼,悄悄指了指春生换下来那堆衣物,自有人不动声色的取走了。
花厅之内,玉琼与嘉楠禀道:“那孩子叫章春生,自称是礼部侍郎严永泉原配娘家的侄儿,原本是家中糟了灾,亲人都遇了不测,只剩下他与一个祖母,一路逃荒到了京城投奔姑姑姑父。不想一路问到严侍郎府上,被人好坏不论撵出来。又说那府中并没有章姓主母,也没有他的表姐。他祖母趁施粥见了那严家老太太当面,认得是老亲家。想是女儿二十几年无音讯,只怕其中有疑,求人写了状纸告到了京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