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仔细想来,阿日斯兰确实考虑的周道,这事情从头到尾如此离奇,自己一点儿记忆都没有,又贸然离乡去国,出现在燕城的皇宫,别人再怎么解释,又怎么有自己写与自己的留书来的令人信服。
想到这一点,她点点头谢过:“谢大汗!”
阿日斯兰笑看着她,摇摇头,意思是要她别总是这样多礼。他脸上浮现出踟蹰的神色,嘉楠禁不住投以问询的目光,阿日斯兰招手让內侍呈上封王的诏书。嘉楠看完,一时心中思绪复杂,长叹了一口道:“大汗何必如此,惠和他朝离开,自然带了阿迪亚同去,他小小婴儿,又哪里懂得外头的闲言碎语。”
阿日斯兰沉默片刻,提笔写与她看:妹之养子,朕之甥也,其貌异于南人,若惠妹南归,甥儿仍留故土为宜。
不等嘉楠再反驳,阿日斯兰又招手让侍女呈上火漆。嘉楠目光落上去,一看便知,这是要她安心书写,不必担心他人偷窥的意思。不禁暗叹了一声:他的心思,倒总是这样缜密。
时间虽然有点儿紧,简单留书倒也够了。阿日斯兰自认了阿迪亚的便宜舅舅,又封了王位,这孩子留在北漠,确实比跟自己回天南去更加妥当。嘉楠想通此节,便唤了玉琼等人伺候笔墨,阿日斯兰先前已经表示过要嘉楠封存信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