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杵在这里,而是走到偏殿阿迪亚的居处逗孩子去了。
因尚有要事,自然不便长篇大论,嘉楠提笔凝神细思,捡要紧的写了。到底如阿日斯兰所言,事出诡秘,倘若明日自己醒来果然于这几年经历一无所知,只记得当初与奕桢的情深意浓,来日如何能对着他守住本心,又谈何回京收拾天南的国朝变局呢。故而虽然想着简明扼要四个字,嘉楠也不得不在信中将当日之变细细道来。
从少年相知到最后的反目成仇,写到萧嵩身死,她已经是情难自已,管毫坠落,泪如雨下。
玉琼上前欲替她擦拭眼泪,她摆摆手要玉琼退下,自己稳了心神。复又提起管毫续道:人心诡谲,朝局多变。入北漠,得拓跋汗救助......
阿日斯兰抱了阿迪亚过来,指了指窗外,向她示意,时辰快到了。
嘉楠心里乱乱的,本来也写不下去了,赶紧三言两语写完了账。
封好了信笺,嘱咐玉琼收好了他日呈上。垣钧入内请旨,该出发了。
☆、换命
法事进行过多次,于嘉楠来说已经毫不陌生。
饶是看惯了额尔德穆图的一脸漠然,嘉楠也觉得他今晚的脾气格外臭一些。譬如他今天把汤药端上来的时候,照例在嘉楠面前重重一顿,药汁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