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挚和“他”并不一样。
这真的是个糟糕透了的认知。
吻不断深入,两人鼻息交融,脸颊一片滚灼炽热,可麦穗儿脚底却忽的浸上一片寒意,她攀附在他胸前衣领上的手无力松开,没法再主动下去。
失神的背靠在坚硬的门侧,麦穗儿低垂双眼,任凭顾长挚的吻落在她唇瓣。
他吻得认真。
动作越发娴熟,呼吸低沉,比方才侵入的力度猛了些,仿佛是个初体验到个中乐趣的稚童,虔诚新奇,沉迷而又自持。
顾长挚似乎一直是个非常克制的人,他从不克制他糟糕的脾气,也不克制他毒舌的说话方式。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个人情感上却非常警惕,不会轻易去相信任何一个人,不会允许旁人闯入他的生活。这样的性格,很大程度上出于他对自己的把控,敏感谨慎,对未知的事物存有排斥。
如果要追溯原因,这些性格上的特征一定是从他病情延伸而来的附属品。
只是,陡然的真相让人——
麦穗儿脑子里混乱不堪,前段时日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她现在好像已经穿过迷雾找到了真正的线索。
然而,事情又更复杂起来,令她觉得前所未有的茫然无助。
仿佛先前所有的努力都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