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名利双收了……然后呢?
然后,摔了一跤,睡了一觉,醒来什么都有了。
可他却害怕了。
七年的窟窿,挨成空当的骨架。
可偏偏,“别人”都说,那空当的骨架是开着花的。
它们一意孤行长着,有模有样。
可自己却叫不出名字来。
刘夏从盥洗室走出来,把沥干了水的毛巾递给何子殊,有些心疼,可是又不知道从何开始安慰,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何子殊眼睛微微一眯,半晌,开口道:“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刘夏在反复自我催眠中已经接受何子殊狗血失忆的事实。
“原先是我老板的你,现在却在这里给我洗毛巾,你真的觉得一样吗?”何子殊擦了擦脸,毛巾随意盖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着无辜气的眼睛。
刘夏:“……”
淦!
这说的是人话吗?!
刘夏忍了又忍,夺过毛巾,拉过被子,把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不给那令人窒息的真相留一点缓冲的余地。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动作够快,悲伤就追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