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摔碎了手中的玉杯,几步踏上来卡住文勍的脸,强迫那双清冷却神采全无的眸子对上自己狷狂的眼,「你当真什么都不在乎?!」
「你要在我乎什么?」文勍突然觉得可笑,不禁嘲笑出声。
「你不在乎被他们带走,不在乎……」
死,这个字,在这个从来不在乎他人生死的男人口中盘桓良久却终是说不出来,文勍冷笑,「就算死也好过苟活在你面前。」
「是吗?」封天魈震了一下,一双大掌握得自己肩头生疼,隐隐带着颤抖。文勍抬头,虽看不见却可以想象那黑眸中绽出的笑意,听得那沉稳的声音徐徐开口,「我却不允许,要死,也要死在我面前!」
「……」瑟缩了下,文勍瞬间垂下头来。方才传入自己耳中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悲怆语调。那一瞬间,文勍几乎以为可以看到了这个男人的泪。
「来人。」
「属下在。」
「送他去刑房。」
「是。」
遏制自己肩头的手终于松了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两双粗暴的手臂。沉重的锁链套上颈项,扣住手腕,刺骨的冰冷。
文勍一笑,「你早该如此。」洒脱的转身回头,不泄露丝毫的不舍留恋。
总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