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头有人问话,苏倾也不指望身旁早如惊弓之鸟般的红燕答话,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回答:“申时三刻。”
宋毅眯了眯眼,目光如炬紧盯着那张瓷白的面庞:“那你来告诉爷,你又是几时送来的膳食?”
苏倾有些纳罕为何他单单说‘你’而不是‘你们’,却也来不及细想,遂回答道:“回爷的话,是酉时三刻,较之往日晚了足足一个时辰。”
“很好,”宋毅不咸不淡的吐出两字,不辨喜怒,只沉声又道:“那你是知罪了?既然如此,不如那你来说说,这偷奸耍滑惫懒懈怠,致府里大小主子们随你空腹耗了足足一个时辰,该当何罪?”
宋轩的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还让犯错的奴仆自己说说该当何罪?依他这位兄长往日那雷厉风行的劲,不该是直接拖出去打板子吗?
且不提宋轩如何疑惑纳罕,那厢苏倾听到上头人这般颠倒黑白的指责,倒是有几分恼意了,寒冬腊月的出门给你们送膳,不过是因着头一次走入这内院之地,兼之风大路滑天色又偏暗,方绕了几个圈才找到了地,怎么到了这位主子嘴里,倒是她们偷奸耍滑,惫懒懈怠?
换做从前,苏倾若受到这般的无妄之责只怕早已气势铿锵的据理力争,端的不让自己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