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呜呜声,而他就在外面。
路过穿衣镜的时候,她猛地顿了下脚,身上是睡衣,可她不记得自己有换,脏衣服就扔在床头柜上,她从来不会做这样的事。
她愣了愣,听见宋子言在外面问她,“好了吗?”
她应了声,走出去,透过厨房推拉门的磨砂玻璃,看见一个模糊的身影,水咕嘟嘟地冒着热气,关火的声音清晰地就像在耳边,他端着白瓷小碗走出来,氤氲的热气冒上来,轻轻地飘着,像蝴蝶,让人不敢靠近,怕惊扰了。
如同很多年前幻想的那样,一个小小的家,醒来就能看见他,时光慢慢地走,一不小心就白头。
可是那么美,终究只能是场梦,太美的东西,总是留不住的。
或许是老天嫉妒她曾拥有过那样的幸福,所以才要把宋子言夺走。
她走到厨房,从他手里接过餐盘和筷子,摆到餐桌上去,她呼吸都很轻,害怕这短暂的温馨,很快就会消散,她害怕。
在餐桌前坐下,猛地抬头,就看见对面桌子上摆放的相框,里面他戴着学士帽,抿唇轻笑。
他也看见了,歪着头,静静地看了眼,然后很快又恢复了手上的动作,把白粥盛在白瓷小碗里,递给她,“小心烫。”
他的声音真好听,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