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瑶就喜欢他的声音,像是大提琴扫过心尖,带着微微的颤。
她接过碗,低声说谢谢,他的手却顺势贴在她的额头,是温热的,带着细微的电流,让她浑身都颤抖了下,脑子里嗡嗡地叫着。
记忆仿佛回到很多年前的夏天,那年*很严重,应城虽然没有发现几例病人,可依旧人心惶惶,那年宋子言的爸爸去北京出差,全城隔离,回不来,费姨遭受歹徒报复,下班的时候被人□□棍,全身多处骨折,差点断气,宋子言守在手术室外,紧张,焦虑,嘴唇都是干裂的。
唐瑶陪在他身边,他坐在椅子上,情绪很差,忽然歪着身子抱住了她,把头埋在了她的颈窝,他的呼吸就在耳后,她浑身像是过电了一样,细微地颤抖着。
很多年后,她还是会回忆起那个夏天,他头一次那么脆弱,趴在她的颈窝,喃喃自语,“怎么办?”
她摸了摸他的脸,轻声说,“一定会好的。”
而现在,他对她说,“很快就好了,记得多喝水。”
像哄小孩子那样,轻声地说,很快就好了。
她忽然有点儿想笑,可是笑不出来,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熟悉的眉目,耳朵里是他熟悉的声音,她叫了声,“宋子言……”
他目光盯着她,做疑问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