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多就是在孙掌柜出发前,对孙掌柜千叮咛万嘱咐,叫他带上功夫好的一些人走,最好是与孙掌柜自己这样是从军中退下来的老兵;到了边城,必须再找上几个同样斥候营出身的老兵带路才可深入草原。——这叮嘱也很正常。从京城到边地千里迢迢,带上好手相帮实是常事;至于再多几个斥候营的老兵,在他本意是怕孙掌柜一人会忽略过去,多几个总是多几分保证,但这也大可解释成他万事小心为上、才叫孙掌柜多做准备罢了。
所以,现在韶亓箫的不安,并非是不安赵攸瀚看破了他的根本目的。因为除非将他的脑袋剖开来看,否则外人再怎么详查整件事,最多只会对这两年只在京畿之地开铺子的他为何突然要叫孙掌柜往北翟部落收皮子一事产生怀疑而已。这也很容易能混过去。只要他一口咬定是见这生意有利可图,便先叫孙掌柜今年试一回水便可。
他的不安,只是来源于对未知的惶恐。赵攸瀚在得知他对阿禾的“觊觎”时,也是暗藏锋芒却言笑自若;那眼下,究竟他无意中做了什么,才叫他如此怒不可遏到毫不掩饰他的情绪?
赵攸瀚丝毫没有放松对韶亓箫的束缚,反而将他往墙上又是狠狠推搡一下,咬牙盛怒道:“别与我装蒜!”
韶亓箫疼得嘶了嘶,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