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软脚扑到桌前,拈起那点东西的时候同时自己也一跤甩滑在地上。
除了她们母女几个,没有人再能认识那东西是什么。
那是柏舟右手上的第六指。柏舟生来右手六指,小指外还长着软软一只六指,内里软骨,亦有甲盖,一寸多长的小指头,显然是叫人齐根砍去。韩覃翻了几翻趴起来捡起那张纸条,上面书着:你每玩一次花样,我就剁掉他一根手指。你若还敢借外力相要反抗,但叫我查觉,柏舟死期既至。既你心意不诚,往后除非财产到你手中,否则再无机会得见柏舟。若你明天再不行动,明晚还有一根手指奉上。
人言十指连心,叫人剁掉一根手指,柏舟该是受了多大的疼痛。
韩覃颓坐在地上,将头伸到书案下置宣纸的隔层中不停碰着自己的脑袋,咬牙不敢让自己哭出来惊动了屋外的赵嬷嬷与绮之夏奴几个。
是她自己的慌张和蠢气害了柏舟,上回差点就落崖摔死,这一回又断了一根手指。
她闭眼回味自己看到柏舟的那一眼,他头发是新理过的,脸也圆了许多,身上还穿着件新衣,显然妙法将他带的不错。他早就望到了她,伸长手唤着:“姐姐,姐姐!”
在这间宽敞的屋子里,似乎总有那么一双眼睛时时窥伺着自己,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