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闷热,王祎躺在凉簟上摇着把扇子:“必是来请修河道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一分银钱一分事,如今官府花完了钱寸步难行,找我不找我,都是个死。”
“经略兄!”唐牧已经进了他家厅室,见王祎在凉簟上蓬头乱发的坐起来,又道:“黄河眼看决堤,经略兄还有闲心在此躺着,显然是要与黄河共存亡了。”
“清臣,竟是你?”王祎鞋都不及穿就跳到地上,一边拉唐牧坐下一边呼那妇人道:“愣在这里干什么?快去烧水泡茶来!”
王夫人转身出去泡茶了。王祎叹道:“想不到工部竟派你来勘河道,可见天不亡河南,不亡原武啊。”
他说完又是一叹:“你来找我也没用,无论开封府衙还是原武县衙皆是空的,全叫那起子老鼠搬光搬回自家去了,没钱没物,连年疏通河道的款项又叫他们拿着巴结了上头,如今河床一年比一年高,就等着淹呗!”
唐牧起身接过王夫人递来的茶放到桌子上,才道:“钱眼看就有了,岁修役夫眼看集结,如今我就指望你了。”
王祎果然吃惊:“你竟是带着银子来的?”
唐牧摇头:“我是带了一点作引,但大头还要地方官们各人来出,他们已经自发去筹款了,你立刻跟我去,我要叫你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