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丈的距离,只瞧见他一身黑色衣衫,头发高高束成了一个马尾,矗立在湖边一棵杏花树下。
树的枝丫上被一层白雪覆盖,远看竟像是雪白的花朵簇拥着盛开。贺辰月就站在这棵花树之下,一双晶亮的眸子静静地望着我。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他轻轻启唇。
我喘着气笑道:“我以前就算要放你的鸽子,哪次没找人给你报信了?”
“嗯。走吧。”他说。
贺辰月已经找到了盯梢的地方,就在西图和接线人会面的小巷子其中一户人家的房顶上。我俩轻飘飘地埋伏了上去,便开始守株待兔。
距离夜里的时间还长。
贺辰月问我:“你是路上耽搁了?”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脑袋,一五一十地和他说了我原本打算放他鸽子、结果半夜被噩梦惊醒、又骑着快马飞奔来扬州的事情。
偏偏最后居然睡过了头,简直丢脸丢过了头。看来我当太子妃当得过于松懈,把军人本色都给丢光了。
贺辰月却皱眉道:“为何太子要如此拘束你?”
我好言解释道:“没办法,他那个身份,多少人盯着呢。我作为当朝的太子妃,应当是女子表率,绝对不能做出越矩的事儿来。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