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扬起来方是善罢甘休。远远地瞧着,似乎后头跟着的不是三千人,而是三万人一般。
司湛走在最前头,罗楼与卫茅却是走在最后头,手中各自扛着树枝扫地,不时还需注意着身后的动静。
今日的千郦山,倒是十分的平静,便是连鸟叫声都无。
偏生将士们仿佛毫无察觉一般,只各自笑着说话,一会儿提到军医们研制出来的解毒丸,到底是赝品,服用之后竟是连内力都使不上,亏得不曾遇到郦国人,如若不然定是要遭殃了。一会儿又说到那草药,也不知晓是什么模样,他们都要将这千郦山中的草都拔光了,军医们进还说不是。
莫不是在诚心戏耍他们不成?
努尔成与郦国的将士们躲在暗处,闻言两眼冒光,忍不住低声道:“果真是在寻草药,可惜了……”
可惜了,他们注定是寻不着那东西了。
他低下头来,摸了摸地上有些疏松的泥土,又见着地上的草丛果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他摇摇头,只恨不得上前大笑三声,好叫司湛知晓他们便是做得再多,亦不过是白用功。
温思柔蹲在努尔成的身侧,目光却是落在了队伍中的某个身穿戎装的男子身上。那男子显然不是军中的将士,许是走的路太长了些,那男子脚下有些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