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姜嘉卉的身上,是那般柔和,和煦如这五月里的太阳,不及六月里炙热,却是最温暖,最让人舒服的温度,待姜嘉卉抬起头来时,他眼里的热意褪尽,复又如一贯的清冷。
姜嘉卉心里头那点喜意,便渐渐地冷却下来了,“我陪乐安来的,她这会子有话要与人说,我便随处走走。”
“她来找那和尚的?”
姜嘉卉吓了一跳,“你,你,你怎地知道的?”
“我为何不知道?”赵维桢复又坐下,重新拿了钓竿,姜嘉卉站在原地,留也不是,走又不舍,只盯着他,想着该说些什么又或是什么都不说?便听到赵维桢道,“你跟她说,若她再如此,父皇怕是要知道了。”
一声“父皇”,将姜嘉卉从迷蒙中拉醒过来,她想起家中长辈平日里说的话,又想到赵维桢对她一直以来的疏离,顿时,心中如刀割一样,忙提了裙子,惊慌失措地朝山坡上跑去。
她一脚踩脱了一块石头,身子一歪,几要摔倒,身后一只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揽住了他,她一头栽在了赵维桢的怀里,又听到他闷哼一声,紧接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便浸入她的鼻端。
“维桢哥哥,你又受伤了吗?”
“嗯!”
赵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