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见到李旭彬,她几乎以为自己想不起李深的样貌了。其实没有忘,而是不敢回忆。勾勒李深的外貌,下的第一笔一定是他冰凉的双眼,以及其中的刀光和剑锋。
陈乌夏把堂哥房间的杂物抬了出来。
马琳指了指阳台:“先放那吧,我明天把我房间清一下才能腾出地方放。”
陈乌夏将东西抬到阳台,一件一件叠在角落。她不禁往下看。
陈家的阳台在李家的斜上方,各自在阳台,一个抬头,一个低头,就能见到对方。曾经,陈乌夏在这里看过李深许多许多次。现在李家的阳台空无一人,只见一床被单挂在木杆上。
忽然,李家阳台有人影出来。
陈乌夏立即逃也似的回到了自己房间。逃了又恍然,人影不会是李深。李家父母也不会仰望陈家。
她和李深,再也不可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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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立洲回来,赶上了晚饭。
马琳半年没见儿子,喜悦地迎上前,看到他的新发型,她微笑的嘴角又撇了下去。
陈立洲说:“妈,你笑起来比花儿都动人。”
“嘴贫。”马琳又笑了:“行李放下,洗洗手吃饭了。”
晚饭过后,陈常平和马琳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