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看新闻。
陈立洲进来厨房,看着陈乌夏洗碗的背影,问:“你们学校今年这么早放暑假啊?”
“啊——”听到突然响起的声音,陈乌夏差点摔了个碗。她回答:“是啊,开学晚,放假早。”
陈立洲说:“真羡慕。”
他就说说而已。一个认真上课考满分的同学,不会羡慕一个认真上课却不及格的同学。
陈乌夏是差生,也是另类的差生。她上课认真听讲,不落下一门功课。不过,成绩和逃课的同学相差无几。可见,努力二字不能解决所有难题。她进了一间二本院校。和高三前一样,她无论如何刻苦,成绩也上不去。
陈常平不是她的亲生父亲,他可以大骂儿子,却不敢训责她。他叹气说:“这是遗传吧,你爸也是读书读不进去。”
陈乌夏很努力了,但也白费劲。彻夜不眠的题海战术,仍然摆脱不了吊车尾。
陈立洲站到她的右边,知道她听力较差,他稍稍提高声音:“明天我有同学聚会,你给我假装一回女朋友呗。”
陈乌夏冲刷着碗:“这是乱伦。”
“去去去。”陈立洲回头看二老,见他们注意力在电视上,才低声和堂妹说:“‘假装’两个字,听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