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柔瞧着那婆子,就是那日递烫茶给她的人,站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叫人心里发凉。
季柔不由得拽紧了赵谨克的袖子。
“先回吧。”
赵谨克倒是面色平常,轻轻拍了拍季柔的手,吩咐下人送季柔回房,转回头来,神色喜怒难辨。
“母亲在哪儿?”
婆子低头恭顺道:“祠堂。”
夜里的靖平侯府也是华灯璀璨的,仿佛能照亮每一寸黑暗。哪怕曾经深恶痛绝过这个地方,可到底前世他仍不曾离开过。只有这府中的院子,才留着季柔最后的痕迹。躺在那张床上,才能骗自己季柔还在身边。
“少爷。”
门外的下人低头行礼,赵谨克抬头望向那庄严肃穆的门楣。
季柔去后,曾有几十年,他一步不曾踏足过这里,也不曾将季柔的牌位送进这满是赵姓族人的地方。
曾有人拿赵氏宗族绊住了他多少次,他就有多恨这里,也多恨他自己。
祠堂里的灯火更亮,韩氏面朝着那列列祖宗牌位,听着赵谨克进来亦不曾转身,只是道:
“跪下。”
赵谨克依言,衣摆一掀跪在韩氏身边的蒲团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