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疲倦了。
    这辈子他没有把自己弄得这么疲惫不堪过,更何况醒来还有接踵而至的工作。
    但就这么放任今夜无疾而终?
    他向她妥协,不就是为了在走之前,给彼此留一个缓和的空间,以免过一两个月回不了头。结果好像越弄越糟了。
    这样想着,黑暗中一个人影倏忽而至。
    江怀雅的脸颊在寒风中泛红,呵着白汽走到他车门边,拉了两下没拉开。聂非池帮她开门,在打开的瞬间扶住她,以免她用力时摔倒。
    她果然趑趄了一下,很快站稳,瞪着他:“我上去了,你早点回去睡!不要再在这里等,你明天还要出差!”
    江怀雅话说得急,胸口起伏。
    她去而复返,就为了叮嘱他这个?
    说完了。
    她想把胳膊抽出来,眼里写着去意。
    聂非池没有放手,把她往近边拉了一点。她不情愿,他就一下跳下车,立在她跟前。江怀雅被突然罩顶的身影惊得往后退一小步,难堪地说:“我刚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他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
    话说到一半,双唇被他覆住了。
    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