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即便是事实,也是万不能承认的,于是她道:“王妃请息怒,夫君的身子我知晓,这样一顿鞭子,大约是要不了命的。”
穆王妃看她不温不火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再刺她几句,那边鞭刑已经结束了。
简书等人忙捧了方才李延龄褪下来的衣裳进去。
李延龄自蒲团上起来,接过衣裳三两下穿上身,后背很快被鲜血洇湿。
他转过身,看着李承锴面无表情道:“我心意已决,抽我多少次也是这句话。府卫若有能耐拦住我的人不让进府,此事便算作罢。”说着一撩衣袍跨出祠堂。
“表哥。”文静姝心疼得不行,也顾不得众目睽睽了,梨花带雨地便要去扶李延龄。
李延龄手一挡,停也不停地越过她走了。
文静姝哽着声息僵在当地。
朱赢暗自叹息一声,早知如此便不来了,害她挪了半天,什么事都没做又得挪回去。
礼节性地向李承锴和穆王妃行礼告退,朱赢转过身,在凌霄的搀扶下刚走了两步,已走出去几丈远的男人倏然回身,看着她不悦道:“走这么慢做什么?”
朱赢咬牙切齿瞪着他:你还有脸问?
“我走不快,你先走吧。”她忍了一口气,弱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