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的纪眠风无视了身旁的女子,“张兄,开宴了。”
张趋庭如梦初醒,连忙振袖起身,先感激诸位给他张某人面子,来此欢聚叙话,再谈大丈夫当出仕入阁,履圣贤之道,尽君臣之义,愿诸君蟾宫折桂,喜托龙门。
梦尘抿唇一笑,凑近纪眠风,耳语道:“公子嫌我脏?”
纪眠风无言与她拉开距离。
梦尘笑意愈艳,“既如此,公子来这里做什么?”
“……”
梦尘自问自答,“定是家里管得严,公子逞一时意气了。”
她都快忘了,从小他就是这个性子,譬如他母亲纪瑶担心他身体,天气初初转凉,便给他筹措了厚衣服,他见旁人都无碍,独有自己特殊,便死犟着不肯穿,果然便咳得十分厉害,然而他又不肯让纪瑶看见,摇摇晃晃躲到偏远的宫室,蜷成一团,喘得像殿外生锈的井轱辘,有一回迷蒙中还握住了她的尾巴,疼得她恨不得当场拍死这个小娃娃。
自那以后,她每日一早便蹲在他床前,胆敢少穿衣服,立时用爪子按住,不许起身,于是他和她人眼瞪猫眼,相看两厌。
小崽子挣脱不得她的魔爪,气得脸都通红,“不用你管。”
她将自己秃了毛的尾巴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