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就连,我俩结交定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
真是人间尘缘容易散,光阴如烟空嗟叹,梦尘越感慨越生出沧桑,越沧桑便越要感慨,直到男子低哑的声音打断她,“你怎么会这首歌?”
“咦,有力气说话,看来是好转了。”
纪眠风盯着她,黑暗中,一双眼只剩下水光般的细碎,“你怎么会这首歌?”
“奴家恩客遍及四海,有位广西的好汉教我唱了这首歌,大人想认识一下吗?”
纪眠风似是重新记起花尽雪是什么人,气得又是一阵咳嗽,“放开,别碰我。”
梦尘配合地撒开手。
本就是强弩之末,意料之中,纪眠风灰头土脸倒在地上,很狼狈很落魄,他勉力撑起身,重重地喘息,只差用眼神将她三刀六洞剐了解恨,梦尘笑得幸灾乐祸,简直要容光焕发,虽说他小时候各种惨样她都见过,但时隔多年,还是要温习一下。
然而余光瞥见他微颤的双手,心里那种要命的负罪感又爬上来了,梦尘重又蹲下身,纪眠风挥开她的手,“你听不懂……”
他的动作太大,太愤怒,一时失了支撑,梦尘早料到此处,不偏不倚接了他满怀,对着那张几乎扭曲的面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