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很不要脸,“听不懂听不懂,人话听不懂,鬼话也听不懂。”顺便伸手拍了拍他的脸,“让你不听话,让你逛青楼,让你乱喝酒,活该。”
“花尽雪!”
大约他这十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日子过得太平静,没人敢像她这般肆无忌惮,得寸进尺罢?梦尘的手便停在他的脸侧,想起朝野上那些仁孝的赞誉,还以为他脱胎换骨了,原来还是老样子,只不过是学会扯起假面过活而已。
说起来,也不知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有没有人欺负他……
梦尘觉得自己近年来,真是分外慈祥,分外怜弱。
纪眠风被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气得修养尽失,奈何浑身酸痛没有力气,任由她像拍包子拍馒头一样拍他的脸,然而那女子的动作却缓下来,像是想起什么往事,默默抬头望了一回天,手指齐齐在他脸上无意识地划圈,一圈又一圈。
纪眠风记起小时候的一只猫,暴雨瞬息倾盆,他留了门等它回来,外间风雨如晦,那只猫却不慌不忙,皮毛都湿透了也浑不在意,他想给它好生擦一擦,然而倚门半晌,只生硬地说出一句,“脏死了。”
猫儿一个纵越,他下意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