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至破晓,梦尘趿着鞋起身,主屋已空无一人。被褥整齐,茶具有序,几乎没留下任何痕迹,梦尘有些怔愣,站了一会儿,拢了拢披风,转身却被门口无声无息的人影吓了一跳,“苍了个天了,你来做什么?”
时月风几步上前,对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通乱揉,“昨晚我去楼心月,知非说你在这里,坐好,我要审你。”
梦尘一边理头发一边问:“审我?知非告诉你纪眠风的事了?”
“纪眠风就是那小子?”
“嗯。”
时月风剑眉倒竖,重新扯住她的头发,“花尽雪,你不要告诉我,你在一个坑里跌倒两次。”
“松手,松手,”梦尘疼得龇牙咧嘴,“没有的事,我跟他套近乎,只是想拿回九尾和妖力,你也知道,我当年那个禁制太邪性,除了他,谁都拿不下来。”
时月风沉吟半晌,“非要拿回来?”
“你有意见?”
时月风双手枕在脑后,颇有些遗憾,“以后,又打不过你了。”
“你欠揍。”梦尘踢了他一脚,“我堂堂妖君,监律掌刑,镇守一方,给你欺负十年,那是你有福气。”
“姑娘家不要这么凶,事事压人一头,可不好说亲的。”时月风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