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不必解释许多,便知道他要做什么。纪眠风给自己倒了杯茶,“舫主,有劳了。”
三教九流兼而有之,历来都是销赃圣地,不法贼窝,梦尘长叹一声,“你要查楼心月?”
“在下有幸目睹舫主斥狂徒伸礼义,且能在数笔银钱中,准确挑出高兄弟的酒钱,想来,必是管账的个中高手。”
“大人,我觉得您比初见时,不要脸多了。”
纪眠风一笑,“我也觉得。”
梦尘见他这样笑,忽然有些愣,想起那日金辂中端坐的清冷面容,实在是个有气度有风仪的皇太子,无论是祭祀,还是官宴,他永远都是庄严得体的,可是他在她面前,这般或笑或不要脸的行为,竟让她有些伤感的欣慰。
说到底,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
罢了,谁让他是纪瑶的儿子,谁让纪瑶一生都这么宝贝他。
梦尘掩面,“依你,都依你。”
“还有一事,想请姑娘帮忙。”
“你说。”
“夜探贡院。”
“……”
想她堂堂妖君,守法良民,真是,真是,冤孽啊。
午饭后,梦尘将纪眠风带到了楼心月的账房,楼心月的账做得极细,某月某日,某座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