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心里发酸。妹妹从小被娇养大,没吃过什么苦,这样的日子当真是为难她。
他只抱着阮呦低声安慰,“没事的,没事的,我们肯定能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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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热的夜,聒噪的虫鸣扰得陆长寅眉梢染上几分烦闷。
指腹摩挲着那一小块兔肉干,阴影笼着他的半边脸,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牵扯漫不经心的弧度。
“阿奴哥哥。”耳畔响起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
他抬眸望去。
阮呦眼眶鼻尖都红红的,原本梳好的青丝凌乱,几丝碎发从耳鬓出顺下来,她垂着杏眸,似不放在心上,“阿奴哥哥,该吃药了。”
陆长寅张开嘴吃药,纵然再难过伤心,她也稳住心神做得很细致,那药的温度的不烫不冷,刚刚好入口。
吃完了药,他润了润嗓子开口,“阮呦,活着本来就是件难事。”
阮呦咬了咬唇,揪着袖口,“阿奴哥哥,那些家境富有又有权有势的人是不是就活得很容易呢?就像县令那样的,穿着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便是遇上荒年也早早有人接应,去了另外一处安全的地方。”
说罢,她又苦笑道,“哪像我们,一辈子都在想如何填饱肚子,稍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