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心性,在这宫中几乎从未见过。或许很多人都这样性子,只是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般罢了。
“好好好,起身吧。你个顾长卿,哪一时才能把朕当皇帝一般害怕?”
“皇上说的话长卿真是不懂了。长卿怕您,您说长卿装的,长卿这会儿觉得皇上和蔼可亲,亲近您,是觉得陛下乃一介明君,不会这般冤枉长卿,可陛下倒好,还怪起长卿不怕您了!叫长卿好生难做!”
容帝先是一愣,随即放肆一笑。这个顾长卿,满嘴抹了蜜一般,说什么都好听。
“好好好,朕错怪你还不成?你个小丫头!”
容赫很少见到父皇这样的脸色,也只有面对寻阳时,父皇才面色和蔼些。但这个顾长卿,明明不过一介庶女,却敢这样与父皇说话,当真不怕死?
“长卿,方才你吟的,可是曹植的诗?”
“回皇上,正是曹植的《芙蓉赋》。”
“你吟的那两句甚好,为何说到可惜?”
“回皇上的话,长卿自我见解而已,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朕可不信你会有难登大雅之堂的想法。你左右说出来,说的不好、不对,朕不怪罪。”
“那臣女可说了?”
“但说无妨。”
顾长卿微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