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一僧人正在凸起的岩块上行走,他一身黛色袈裟,竹杖芒鞋,见到姜与倦二人,便自岩上远远地飞掠过来。
待他落地,一点水珠也不曾飞溅到二人身上,可见轻功卓绝。而他半阖目,神色平和,衣袖都是半湿,竟在几息之间,凭借自身的内力蒸干。
这僧人不可小觑!
白妗心头打鼓,只观他样貌,却不知年岁几何。
姜与倦颌首:“善水大师。”
那僧人听了,却笑道,“你我虽无师徒名分,但你那几招几式,却也由老衲亲自传授,何时生分至此!”
姜与倦只得道:“和尚,十年未见,别来无恙?”
僧人展眉,却啐道,“没大没小,好歹老衲也算是你长辈。”
姜与倦无奈,白妗扫去一眼,心说这和尚好得寸进尺,僧人恰巧也看向她,只是微微一笑:
“这位施主是?”
姜与倦道:“她是白今,乃我府中门客。”
白妗没想到他会这样介绍自己,诧异,向善水一礼:“见过大师。”
“五里处有望远亭,可以看见庭山大部分景致,二位,先移步那处罢,”善水道,边走边同姜与倦攀谈,“午间闲来无事,与师弟手谈了一局,却遗憾未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