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如止可否赏脸,与老衲续那残局?”
“和尚既然盛情相邀,”姜与倦笑道,“如止却之不恭了。”
白妗低声:“如止?”
姜与倦道,“幼时在此处暂居时,方丈所赠之名。”
“心如止水,”善水亦笑,“一别近十年,不知你可还记得其中寓意?”
“自然记得,”姜与倦步入望远亭中,夕阳光辉遍洒大地,他的影子纤长而孤独。
目光所及之处,是青山绵延,而山下城郭比邻,茶酒旌旗若飞花,即便人头攒动,也渺小似蝼蚁。
“浩浩世途,是非同轨;齿牙相轧,波澜四起。风雨如晦,孰能求存?唯有心如止水,固守本心耳。”
他袖袍鼓动,掷地有声而铿锵,一贯清朗温润的面容上,染上一种近乎决然的艳色。
亭中一石桌,几石凳,桌上置一棋盘,黑白子皆寥落,而他拂袖,先自坐在了棋局之前。
善水入座对面,感叹:“十年光景弹指挥间。你终究不是从前的小子了。”
姜与倦垂目,“和尚,你却分毫未变。”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