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红木匣子上未合上的锁,打开匣子,待看清里面装的东西后,他一下子站起了身,看向纪年尧不敢置信地道:“相爷这是要毁约不成?”
匣子里放的正是傅景时的庚帖和从纪天翊那儿取回的玉坠。
这两样是当初何云轻和林氏做主定下婚约时交换的物什。
纪年尧把这两样东西归还,其意不言自明。
傅元柏稳了稳心神,道:“此前傅晔和大姑娘的事儿是贱内处事不周,教三姑娘吃了委屈。可景时与三姑娘的婚约可是沐晴和云轻夫人亲口定下的,两家都交换了庚帖,怎么能就这样退了婚事呢?”
纪年尧神色自若,抿了口茶,方才徐徐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话的确没错。只是傅庄主,都是为人父母,所思所虑无非是望着子女们好,婚姻大事,若是她们不情不愿,牵强成了也不过是徒增怨偶。”说着,他看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我相府的女儿还不至于嫁不出去。”
分明他只字未提傅景时,傅元柏还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纪年尧的不满之意从何而来。
知道他是为了傅景时未曾登门拜访而心生不满,傅元柏不由回头瞪了一眼乔氏。
都怪这婆娘坏事。
可对着纪年尧他却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