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睡意。
他睁着眼坐到了天亮,向来清亮的眼眸里漫上了血丝。
整个人沉静阴郁的如同天边将亮未亮的天幕。
那个昔日里上京惊才绝艳的少年郎,眼里的光彩一点一点的被消磨干净了,再抬起头时眼中只剩一片沉暗。
元历二十三年先皇崩,康王刺杀太子失败,二皇子显王褚帧继位,永宁侯府受康王牵连,永宁公,永宁侯被处斩,随后永宁侯府被抄家流放崖州冲为军户,永不召回。
永宁侯一家换上囚服,手上套上铁锁,被押解着出了上京的城门。
城门正要关闭,一个侍女手持着令牌匆匆而来。
“停下,停下”
押解的官差停了下来,侍女拿出令牌,随后跟官差说了几句,押解的官差见到令牌就点头哈腰的赔笑。
侍女来到苏宴面前。
“苏世子,我们家公主让我来问最后一遍,世子同不同意她昨日所说。”
苏宴抬头看了一眼城门的方向,往日里他那些自诩他好友的人竟然一个都不曾来看他一眼。
都生怕被连累了吗?
侍女见苏宴没回她的话,又补充道:“公主还说,现下除了她,没有任何人敢保世子的,这是世子最后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