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中用膳,见是萧明钰和郑娥来了,难免有些惊喜交加,连忙搁下碗筷,起身来见人。
这边两个兄弟见过礼,萧明钰才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太子的桌案,眼中微微一怔——太子与太子妃午膳吃的倒是极简单:一碟炒时蔬、一碟云腿蒸蛋、一碟炒腊肉还有一碟小点心,想来也是被围多日,宫内供给有些不够。
可,这是太子啊。十岁不到便得封东宫,兄弟几个里面只他最尊贵,父皇母后亦是最疼他,就连他平日里起居饮食都比着帝王的仪制来。
从太子生下来到现在,恐怕还是第一次吃这般的苦头?
说到底,萧明钰与太子也是兄弟,小时候太子脾性温和,待他亦是不错。虽说他有时候也怨太子没心没肺、不听劝,可瞧太子如今憔悴惶恐的模样却又不免有些心酸。
也不知是从何时起,父子之间、兄弟之间,竟是到了如今这般地步。
萧明钰心头微微有些哽,只是面上还是不显,轻轻的问了几句:“皇兄皇嫂这几日可好?若有什么缺的,倒是不妨说一句,迟些儿我托人给你们送。”
太子这一回看着倒是比之前平静许多了,或者说那日年宴上看着三公主吐血而死、左右之人活活杖毙的时候,那数也数不尽的血终于叫他已经从经年的长梦中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