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了,彻底的清醒过来了——他生在这天下第一富贵显赫的人家也是天下第一危险的地方,步步皆存杀机,不容半点的疏忽和大意。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家常的玉青色布袍,闻言苦笑了一声,看了眼萧明钰:“不必了,吃的穿的都够用。你到底身份不同,如今又何必做这些事情惹嫌讨父皇厌烦呢?”说着,他便转开话题,温声问道,“对了,你们这回能进来,想来也是父皇点了头。父皇那里,可有说什么?”
虽说太子面上故作平静,可说到皇帝的时候,他眼里还是不禁露出几分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期盼来。
萧明钰知道,太子仍旧是还未完全对皇帝死心——也是,他是嫡长子,自小便是兄弟姐妹里头的头一份。皇帝便是再忙也不会完了他,时不时的便要过问他的身体或是功课,爱子之心何其真?也正因如此,之前无论太子做了什么,想一想这多年的父子之情,想一想元德皇后的旧日情意,皇帝总也不免心软,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儿子。
然而,他们都知道,这一次和以前是不一样。
萧明钰沉默片刻,到底还是不忍直接戳破太子的期盼,想了想便把先前黄顺那里接来的折子递给太子:“父皇是托我把这些折子拿给皇兄你看的。”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