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虑及双字徽号是前朝老太妃的尊荣,只得退求其次,且教主子穿戴明黄衣饰,庶几不于礼仪悖逆,亦可稍显万岁爷的孝敬倚重之心。”
慧妃怒极反笑:“主子娘娘,这一出在顺治爷年间也曾经历过,您要仔细了。”
富察皇后勉强还能端得住:“李总管讲的分明,娴贵妃身上背负着两朝恩典,起居礼秩自与旁人不同,咱们便不要多心了。”
“主子娘娘说的是。”李玉复又躬身,“除份例以外,景仁宫规制如前,六宫事务也不劳娴主子过问协理,只教内外命妇、宫监役使添些礼敬便也罢了。”
慧妃小声嘀咕道:“左不过是半截的皇贵妃,看你还威风个什么劲儿。”
纯妃、嘉嫔都不留痕迹地往寒苓跟前靠去,陈常在自觉冤枉,珂里叶特氏暗生愧悔:开罪娴贵妃可是大大的错了!
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娴贵妃宠惯后宫,辉发那拉氏自然跟随沾光,加之讷尔布新官上任,私邸之外车水马龙,比那三殿六部的阁老堂官门前还要热闹几分。
初一同郎佳氏打个照面,初二日全家老少获蒙恩旨入宫请安,见得贵妃装扮俱各惊欢,讷尔布闻知圣意后磕头不断:“是奴才的疏忽,竟不曾及时向两宫皇太后与万岁爷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