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玛不必如此。”寒苓淡淡地说,“皇上并不曾晋封我的位份,若为这个专程谢恩,反倒有刻意邀宠的嫌疑,还是等来年册礼过后再做区处吧。”
“贵妃说的是。”讷尔布依旧是满脸惶恐,“奴才大意了。”
“这里没有外人,阿玛不必如此。”寒苓吩咐成云,“给阿玛额娘搬两把椅子来。”
讷尔布重男轻女,加之寒苓在幼年大变性情,骨肉情分甚是不足,而今虽是同室共处,母女姐弟倒似久别未见的远亲一般,不但讷尔布与郎佳氏碍于国礼难于家言,连寒苓都生出几分别扭,景仁宫正殿的气氛尴尬到了极致。
正想说几句场面话端茶送客,不意院外传来一阵拍手声,内监曹金随即入内通传:“万岁爷到了,请主子接驾。”
“难得瞧见你正装打扮的模样,倒比往常板肃了几分。”弘历拉着寒苓入座,“讷尔布我是见过的,这位是那拉夫人(按照品级,郎佳氏为淑人)?这两个是我的小舅子,你不先行引荐吗?”
寒苓松了一口气:“武德、讷里,还不给皇上请安。”
弟兄二人摆字行礼,讷尔布与郎佳氏差点儿生出错觉来,好似眼前的九五之尊真是自家的东床快婿一般。
“时辰不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