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以后,才是真正属于他的。
无论是他的女人,还是他对天下的野望,他都得让这一切掌握在他的手中,杜绝一切变数才是他要做的事情。
宣仲安走出了审堂,进了客堂看到他父亲与儿子的时候,他嘴边扬起点笑。
这笑看在望康的眼里,却是再温柔不过,他朝他父亲大声叫了起来,“爹!”
但看在宣宏道眼里,儿子这抹甚至称得上温和的笑,让他觉得有几分陌生……
“父亲,”宣仲安走了过来,抱起了朝他张开了双手的望康,“找我什么事?”
“哦,哦……”宣宏道晃过神来,看他坐下看向他,他咳了咳喉咙,“也没什么事。”
宣仲安笑了起来。
宣宏道被他笑得神情又恍惚了起来,他愣了好一会,再回头,看向了抱着望康,神情倦怠半靠在椅背上的长子,他怔然道:“你……你现在还恨你娘吗?”
“还?”宣仲安抱着望康,拍了拍他的背,见望康小手扒着他的衣襟不放,脸伏在他的胸前,他朝小儿笑了一下,又转头看向他父亲,平静地道:“未曾恨过,但曾怨过。”
没有恨过,恨这个东西,带着绝望,而他对于他的母亲,他曾有的都是怜惜,他曾想的就是保护她,让她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