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来,见受灾的百姓如此艰苦,心内郁结难舒,哎,天灾无情,实难抗也…据各衙府粗算,已有六千余人亡……”
鹤玄抬眼又落下:“战场上常刀剑无眼,岂不比这些多的多?”
休摇头:“不同,战士于沙场流血牺牲乃天经地义,百姓无辜受苦实在于心不忍……”
鹤玄正色观望鹤休,似是一种端详。
休:“过兖(yǎn)州路时,见一男子手托其幼儿,□□上身靠一树旁闭目安坐,衣服全数裹在幼儿身上,待侍从抱起虚声抽啼的孩提时,那男子已……”
玄眼内闪烁:“冻死了?”
休点头。
玄倏地提过鹤休手边酒壶,独自斟饮一杯道:“生子育子,理应如此待之。”
休疑道:“皇兄何言?”
玄掩去情绪:“无事。”
休趁机道:“父恩母情,天之大义,何况我辈生于皇室,皇恩浩荡,父皇对我们宠爱有佳,只怪我朝星宫错位,天命不济,皇子常早夭,或多灾多病,父皇只得祭仙求神,我等才得以庇佑。”
玄沉默不语。
休:“皇兄?”
玄眼望窗外,问道:“祭仙,是否需心中坦荡?”
休:“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