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皇子与之来往也甚少,众人对其印象较为统一,弱不禁风,凡事无心也无力,漠不关己之事,高高悬起。
此番一路同行,倒叫鹤休有些刮目相看。如果懿儿栖祤阁所听非虚,此人一定城府于襟,善于掩饰,心思之重不可估矣。
少顷,鹤玄突然开口:“往年勘灾拨款皆由户部下发至各县衙口,六弟可知为何今年,你我有此一行?”
“是怕各中有贪腐之嫌?”
“贪腐于世,杜之不绝,岂非一朝一夕之事。”
“那是为何?”
“父皇近日身体抱恙,诸事心力不足,已有立储之心,以防万一。”
“……皇兄此意是,父皇借此作为考验?”
“考验岂会替汝安排妥当,有医队随行,勘灾事宜、物资分发制度、补给流程、计损细则等,皆一一详尽。”
鹤休思虑着,言下之意父皇是在为储君搭桥铺路,非你既我是也。这让鹤休震惊,从未意料至此。
车外人多耳杂,休不敢再问,玄也不再多言。
夜宿驿站,各自歇息。
鹤休寝室之内,忽一不速之客接窗而入。
鹤休欲拔剑,那人连忙扯下掩面之物:“兄长,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