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与大哥上回见面还是去年年下。经过一年边疆历练,大哥身形健硕了不少,面容愈发俊朗刚毅。母亲南下住了一阵,虽看着疲倦,却脸色容光焕发,想来养得不错。
秉诺见了激动,迎了娘和大哥,嘘寒问暖,忙前忙后不停。
第二日一早,秉诺便候在大哥门外。一听大哥房内有洗漱的动静,就敲门入内。
进门他见大哥已收拾妥当,自己直直跪在地上。
程秉谦见状吃了一惊,正要问话。秉诺已将自己私下如何救训堂哥,如何被大房诬陷说他散播谣言,又如何被父亲责罚的经过全部和盘托出,都说给了大哥听。
但他自己受罚伤了腰,和从李妈处听来的大房阴谋,这些都未告诉大哥。一来是怕大哥听了难受,二来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秉诺也不敢乱说。
秉诺复又说:“实在叨扰大哥了。秉诺本应直接和娘认错的,只是担心自己笨嘴拙舌,说不好,惹了娘生气。所以特来求大哥旁敲侧击说与娘听,大哥说总是好一些,也好给娘打个铺垫。秉诺实在担心娘从外人处得知此事,怕她受刺激,扛不住。千错万错都是秉诺无能,给大哥添麻烦了,也给娘心里添堵了。”说完秉诺深深埋下头,都不敢看秉谦。
程秉谦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