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若两人,何致年大脑一片空白,茫然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不是只有在梦里,她才肯对他笑,才肯再唤他一声三郎?
“夫人,”他有些后怕地抓紧她的手,直勾勾望着她,似乎要望进她心里去,“请你让我将这个梦做久一点,好不好?”
“瞎说什么呢?”女子好看的远山黛眉高高蹙起,“教你不要那么拼命你偏不听,看看,犯癔症了吧?明天我叫何喜拿帖子去请养心堂的邹老先生过来给你瞧瞧罢。”
听她如是说,何致年怔住了,如果是梦,他怎么会梦见邹篆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
难道、难道……?
何致年的心跳越来越快,后背上全是汗,那个念头光是想一想就能令他血脉喷张,潸然泪下。
“长欢,”他紧紧将女子搂在怀里,一遍遍摩挲着她的秀发,“我还以为这辈子你再也不肯理我了。”
分娩出事后,她一直恍恍惚惚的,出小月子那晚,还将自己关在房里大哭一场,哭过之后,就给他递了和离书。
他气得将和离书撕得粉碎,她则像个没事人一样,重新主持中馈,继续照顾他的起居,只是再也不笑,也很少说话了。
外人都夸他们是神仙眷侣,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