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吊嗓子。
何玉丹在接电话,穆逸舟循声往那边看了眼,问童溪,“这边有当地的剧种?”
“上党梆子啊。”
穆逸舟对非遗了解得不如她,微微侧头,“说来听听。”
夜色挺深了,街道两侧都是小店,门面招牌五光十色,卖蒸糕的门口还有热气袅袅腾腾,没有A市的繁华,却很有慢生活的气息。
童溪显然很喜欢这种节奏,眼睛懒散地四处打量。
她的眼睛很好看,双眼皮勾勒得恰到好处,眼梢微微挑起来,有种柔婉绰约的风情。深沉夜色、昏黄路灯里,这种绰约更加浓郁,比起几年前单纯的学生模样,有了另一种滋味。羽绒服的拉链高高竖起,帽子上围着一圈貉子毛,护住脸蛋,露出柔软白嫩的耳朵尖。
夜里冷,她的耳朵微微泛红。
穆逸舟有片刻失神。
童溪倒是没察觉,慢慢给他解释,说这种剧的唱腔以梆子为主,兼唱昆曲和皮黄,道具同样考究,风格也遒劲有力。
说到一半,视线忽然落在旁边一个糖人摊上。
“像那个——”她指着上面的人物,“捏的可能就是里面的造型。”
成排细长的竹签,戳着造型各异的糖人,是一位老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