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
又问:“疼得厉害?”
魏听雪此时心底的后怕,无人知晓。
她说:“皇上,我以为我要死了……”
她是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她从未闻见过那般浓郁的血腥味,也从未受过那般的疼,无一不让她觉得她熬不过去了。
那个疼,比她生孩子还要疼百倍。
她险些,就要放弃了。
江弦歌心底似闪过一丝情绪,可不待他想清楚,便眸色一沉,厉声斥她:“休要胡言乱语!”
死不死的,日日挂在嘴边,平白生了几分晦气。
他声音冰凉,带着一股子毫不掩饰的怒意,魏听雪吓得微瑟缩,顿时被呛住,拼命地咳嗽,身子不受控制一颤一颤的,脸色瞬间煞白,额头冷汗涔涔溢出。
可魏听雪顾不得疼,她死死地咬住唇,极力憋着咳嗽,唯恐发出声音,会惹了男人发怒。
她睁着双眸,彷徨地望着他。
这副模样,让江弦歌心底陡然生了一口闷气,上不来,下不去。
这个女人为他挡了暗器,为他没了孩子,如今……
他欠这个女人的着实有点多。
熹微的日光绕梁,两人四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