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弦歌见她疼得身子轻颤,竭尽全力地忍着,气得胸口憋闷,却又不知如何发泄。
她忍什么?
谁让她忍着了?
皇后看了半晌,终是上前道:“皇上,魏妃妹妹刚醒,身子骨还很虚弱,皇上别吓着她了。”
明明是她不知所谓,什么话都敢挂在嘴边。
倒成了他吓唬她了?
江弦歌喉咙一寸寸下滑,想将那股闷气压在心底。
须臾之后,他终是没忍住,伸手掐住女子的脸颊,冷声说:“憋着作甚?”
他等了片刻,女子还是很平静,连一声咳嗽都没有,他没再说话,却脸色微冷。
他亲自给了她台阶,她居然不照着下?
魏听雪心底委屈,那股子痒意过去,她早没了咳嗽的冲动,脑子里还有些模糊,全然不知男人是何意思,又如何能依着他心底所想行事?
许久,她才隐约想明白男人为何动怒。
她愣愣地,艰难地从嗓子间挤出一声咳嗽。
极轻,又虚假得不行。
可江弦歌胸中那口闷气却是散了去,他松开了掐着她的手,神色平静地似乎刚刚那行为不是出自他手,冷声朝一旁宫人斥着:
“还不端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