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看着她,听她艰难说着连他都未曾在意的过错,忽然觉得胸口生了一股闷气,堵得他生疼。
可却不知为何而起。
明明她说得没错,她的确不该,有什么不能日后再说,非要逞这一时之气?
但江弦歌却是捏紧扳指,平静问:“对不起什么?”
魏听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说:“明知皇上有多爱护皇贵妃。臣妾还仗着宠爱对她不敬。
也知道皇上有多期待这个孩子,臣妾却还是险些让您失望了……”
江弦歌松开了手,他深深地看了眼女子,压下心中忽然汹涌的情绪。
这后宫怀孕的女子不是没有,小产后,都是让他查清真相,让他还她们一个公道,却曾没有一人想过,那同样是他的孩子。
他又怎会不难过,不失望?
江弦歌看着她,想和她说些什么,最终说出口的只是:“疼得狠吗?”
他敛眸,指腹擦过她眼尾,魏听雪在他手下摇头,抽气说:“不、不疼。”
江弦歌收了手,半晌才嗤了声:“没一句真话。”
后宫女子为争宠,手段云云不止几何,他亦分不清眼前这女子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但即使只有三分为真,也不枉费他愿意宠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