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丰抬眼看向释道宗,忍不住笑了。
“九州的百姓,八荒的遗民,孰贵孰贱,孰生孰死皆不由我,大师切莫妄自菲薄,擅自决定。在下只是知道,你我手中沾染多少鲜血是能够自己掌握的。”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不要看这段时间穆丰没有出手伤人,实是因为他在顾及九州百姓。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个道理再没有比太玄大能以上的人能够理解的。
可事实上,能够担任一方主帅的人,有几个是慈悲的。
桐城关三年,兵书山一役,穆丰虽然出手次数不多,可他所出口的每一道命令都是赤露露的杀戮,都是带着无数鲜血和生死的。
穆丰,绝不是一个慈悲的人,面对生命他心硬如铁。
当然他不是枉顾生命的,不是漠视生死的,他枉顾的只是蛮夷,关注的唯有九州百姓。
释道宗显然知道,当他看到自己充满慈悲的气息笼罩穆丰身上,轻易的被他推开,然后遗世独立般站在那里,根本不由任何事物可以影响就知道,释宗的种种手段对他没用一点用处。
忍不住发出一声长叹。
这个对手很强,难道除了武力之外,别无他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