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又默了一瞬,才接着道:“本不应该将姑姑禁在宫里,只是既然知道了,事情了结前,我也是担心您的安全。”
男子鸦羽般的长睫垂下,掩住了眸中的万千情绪,面上瞧着却是没什么波动。
寒亭看着他这副古井无波的样子便心中有气,又无处可发,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冷笑。
“你这会儿一口一个姑姑倒是尊敬的很了,那日满口喊着顾家与你仇怨难解,我这永乐郡主的爵位是踏在周家的满门的鲜血之上的人,哪去了?”
谢稹终于抬起眼来,他大概是早有预料顾 * 寒亭的怒气,从袖中抽出一卷厚厚的纸卷。
“那日是我口不择言,知晓伤了姑姑的心,不知怎么能让您消气,只好使了笨法子。“
他将那厚厚一卷纸展开,满篇炯劲有力,行云流水的字现在眼前。
“抄了百遍,以后每日还会抄,抄到姑姑消气了为止。”
寒亭有些讶异的看着他,这仔细一瞧才发现,男子如玉清隽的面容上,眼圈略微泛着青。
想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