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置刚好对着雷歇尔的后背,很好,省得我再挪椅子。我百无聊赖地趴在旁边的桌子上,凝视我的床,想起过去守夜的时候。那会儿我的目光总是避开老师躺下的地方,要看也只是迅速的一瞥,像偷窥一样紧张刺激。雷歇尔对他人的目光总是非常敏锐,你不知道他何时会突然睁开双眼。
现在我可以明目张胆地看了,最好他被我看得睡不着,咱俩互相伤害,谁也别想睡好。我的前导师对我使用了灵魂绑定咒,想必不会因为这种小小的问题把我怎么样。我拖着腮,凝视那头灰白的头发,雷歇尔身上也只有这里符合他的年纪。
有一只魅魔脱了袍子躺在我的床上,我居然在一米外的座位上枯坐到天明;一手栽培了我又企图摧毁我的导师在某个夜晚不请自来,抢走了我的床……两者不知哪个更加超现实一点。我心中翻腾着无数个念头,一整晚都没有一丝睡意。而雷歇尔沉沉入睡(至少看上去如此),睡足了一整晚,仿佛很久没休息过一样。
第二天,我去做了离开前的准备。
我跟旅馆中的大家告别,请早起的客人们喝了一轮,把修好的玩具给小玛丽送去。两天前我就答应给老板的女儿修好那只木偶,本来还打算美化一番,可惜事出突然,只好原样奉还。小玛丽奶声奶